阿娜日緊張的攥著手帕,邊上站著一個妖嬈熟女,看到阿娜日緊張,她輕聲的說:“沒事,不用緊張。”
“可是,琪琪格姐姐,我……”
阿娜日初次嫁人,又和琪琪格不一樣。
“放心,聽說大明皇帝人很好的。”
“陛下駕到。”
朱厚照進來,琪琪格趕緊離開龍榻,阿娜日更緊張了。
朱厚照近前,取來如意,看了一眼琪琪格覺得這個美人兒姿色不錯。
然后拿起玉如意將床上的庫倫縣主面紗掀了。
露出精致面龐,不過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,正緊張的眨眼睛。
“來,喝了合巹酒。今夜,早些安歇。”朱厚照也沒廢話,政治聯姻而已,只要付出傳宗接代的精力,雙方滿意就行。
“嗯……”
琪琪格看了一眼,趕緊將桌上的合巹酒準備好,讓兩人交頸喝完。
朱厚照又多看了她忙碌時候,不經意露出的身段,不得不說,吉囊很懂自己啊。
一大一小,不錯。
朱厚照放下酒杯,帶著今夜的主角,上了龍榻。
“左右,且下去。”張德輕咳一聲,趕緊帶著所有人下去,琪琪格也緊張的離開。
結果殿門剛關上的瞬間,里頭傳來的嚶嚀聲,讓久不曾逢甘霖的她,兩腿一軟,俏臉緋紅。
然后她就在宮門口守了一個多小時,直到里頭朱厚照喊他們來收拾了,張德才讓人進來。
琪琪格趕緊接過宮女送來的溫水,來到床邊給折騰得昏昏欲睡的阿娜日擦洗。
而此時朱厚照起身穿衣服,琪琪格看到了龍體,更是心頭一緊。
穿好睡衣,朱厚照轉身看著已經被收拾好的少女,然后問琪琪格說: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……奴叫琪琪格。”琪琪格發現皇帝問她名字,趕緊緊張的回答。
“與吉囊什么關系?”
“他是我兄長。”琪琪格小聲說。
“嗯,安排一下,給琪琪格封個美人。”朱厚照重新躺上床鋪。
張德聞言,躬身說:“琪琪格小主,隨奴婢來吧。”
“我……這……”琪琪格有點發愣,她怎么被封才人了。
不夠不敢問,趕緊離開。
走到宮門口的時候,朱厚照又對張德說道:“給她倆各安排一個侍女。”
“是。”
走到門口,琪琪格才不安的問道:“這位大人,我做錯了什么嗎?”
“喲,小主說笑了。奴婢張德,不敢稱大人。皇爺封您才人,是個恩典,以后您就不用做宮女的活兒了。只管等著伺候陛下就行。”
張德趕緊連道不敢,接著帶著琪琪格出去的時候,與之講了一下宮中的規矩,然后明日會有宮女帶著她陪著阿娜日拜見皇后,到時候會有皇后取金冊給她冊封。
皇帝只是傳達了一個旨意,至于最后冊不冊封,就看皇后的意思。
畢竟這個時代,一夫一妻多妾制度,套在皇家身上也一樣,才人、美人這些中等級別的恩賞,基本上就是皇帝看對眼了,爽完了,皇后或者太后趕緊給皇帝擦屁股用的。
真正能從才人、美人往上爬的,真不多。
而阿娜日和琪琪格還不一樣。
阿娜日冊封的是貴妃,這個雖然也要經過皇后同意,但更多是皇帝決斷,皇后一般不敢反對。
聽完明朝后宮內的規矩,琪琪格越發覺緊張和不安。
陌生的環境,被人一言而決的生死。
皇帝可不會跟草原一樣,你打你婆娘還要看看娘家啥情況,因為草原打不過朱厚照的。
他完全沒有壓力。
于是,帶著入了一座有臨時預備的才人居所,說是居所,其實更像是集體宿舍。
除了妃嬪有資格住宮殿,而才人們主要是四五個人住在一塊。
不過朱厚照之前清理了一批宮女,才人們也多帶去豹房內,要說明武宗混賬昏庸,也還行。但女人這方面,才人、美人、選侍、淑女這些算得上妃嬪的加一塊不超過五十人。
其中選侍、淑女,在明初還要承擔丫鬟的工作。
比如皇后身邊的通房丫鬟,她們也都是有品軼的,通常年輕的通房丫鬟首領都是選侍。
次一些諸如淑女、更衣、采女,這些其實都算是宮女。
絕大部分時間,還要兼任伺候皇帝更衣洗漱的活兒。
因此,明武宗其實左右女人也不多。
但現在,琪琪格被一眼看中,當了才人,算是品軼的升遷。
倘若尋常,貴妃阿娜日身邊的琪琪格,作為通房丫鬟的話,也就是個選侍或者淑女,所以才人、美人才算是正式進入皇帝的后妃序列。
算是一步登天了。
“近來宮中無人,陛下過兩日應該也會返回豹房,所謂小主這段時間,且在此地安歇,回頭奴婢從其他局門調些宮女來,小主看著伶俐的便選上。要說這挑小丫鬟,小主可得省得些。莫要如貴妃娘娘選了您這般被陛下一眼就相中了,不然會有不小的影響的。”
琪琪格聽著張德教授的后宮生存技巧,意外的同時也警惕了幾分。
她和阿娜日不一樣,阿娜日很純潔懵懂,但琪琪格結過婚,在丈夫死后,她在夫家也被不斷排擠,能全須全尾的活到吉囊將夫家收拾干凈,然后返回大帳,還沒有直接被嫁出去,根本上還是因為夠聰明,審時度勢。
總之,自己就是因為對了朱厚照的胃口,所以才被一下封了才人,擺脫其他亂七八糟的工作。
但這也意味著自己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。
朱厚照的后宮,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輕松。
張德大體介紹完了,招呼小太監替才人小主守著,自己則去班房安歇。
等到天亮了,小太監來喚他說皇爺尋他,張德才趕緊洗漱,然后踏著晨光,來到了交泰殿前靜候。
過了一會兒,朱厚照走出交泰殿,看了一眼匆匆過來的琪琪格,你親自帶過去:“帶著貴妃和才人去給太后與皇后奉茶。”
張德聽到命令,趕緊躬身,他知道這茶不好奉,皇后還好說,但太后那邊可就……
畢竟皇帝直到現在就給了那些國舅送來的朝鮮女子名分,卻碰都沒有碰過,卻把兩個吉囊送來的女人一個臨幸,一個只是相中了就封了才人,這已經算是極大的恩榮了。
傳出去,怕是文官們又得勸皇帝注意龍體了。
“那奴婢這就安排。”張德告退,朱厚照點了點頭,路過琪琪格的時候,停下來腳步。
琪琪格愣了一下,剛想說話,皇帝已經湊到她耳邊:“你那妹妹說那些招兒都是你教的,很不錯。不過朕倒是很想看看你還會什么招,過兩天,好好試試。”
熱氣讓琪琪格臉色一下羞紅,低著頭不敢說。
阿娜日居然把那些都全部繳了?
天啊!
朱厚照哼哼輕笑,神清氣爽的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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