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渭城看了眼阮蘇念。
兩人眼神交匯時,她微垂著頭,有些無措和難堪。
只是無聲地抱緊了雙臂,此時已經入秋,她穿著毛衣,顯得很單薄,衣領被拉扯得松松垮垮,脖頸處還隱約可見掙扎時留下的紅痕。
瞧見他的
葉渭城眸色漸深。
一個女民警則對阮蘇念進行了問詢,葉渭城并沒在場。
——
當詢問結束,阮蘇念可以回去時,已經很晚。
今晚發生的事,在她意料之外,她看著挺鎮定,當時也嚇得要命,做筆錄的過程就是回憶整個案發的經過,這讓她不由得想起男人嘴唇觸碰到自己臉與脖頸時的感覺......
讓她作嘔!
她徑直走向派出所內的洗手間,使勁抄水洗臉。
可殘留在皮膚上的感覺,卻怎么都洗不掉。
她是心理醫生,卻不是無堅不摧的。
尤其是他的那些指責......
她也覺得委屈,甚至想哭。
可是在京城,無依無靠,她甚至不知該找誰傾訴。
想著,眼眶不自覺紅了!
當她整理好衣服,離開派出所時,在門口看到了斜倚在車邊抽煙的葉渭城,他換下警服,穿著身長款的黑色風衣,整個身體浸沒在夜色中,只有唇邊的火星,依稀照出他的臉。
阮蘇念怔在原地,而葉渭城已經掐了煙,丟進一側的垃圾桶,跨步朝她走來。
夜色襯得他越發高大。
阮蘇念站在他面前,顯得十分嬌小。
兩人大概一周多沒見了,阮蘇念也想不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碰面,有些窘迫,只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子看。
葉渭城卻忽然說道:“冷嗎?”
“嗯?”阮蘇念愣住,聽到窸窣的脫衣服聲,她本能抬頭——
他的風衣外套,已經將她包裹住。
衣服上殘留著他的體溫,像是一層綿密溫熱的網,溫暖了她整個身心。
葉渭城手指在外套領口滑動,似是在整理,神情認真專注。
阮蘇念被困在外套與葉渭城身體中間,進退不得,他的溫度密不透風,有些霸道凌厲,卻又不失溫柔,緊緊包裹著她。
忽如其來的溫暖,讓她鼻尖泛酸。
“阮蘇念。”
“嗯?”她聲音越發沉悶,生怕被葉渭城聽出一絲異樣。
他的呼吸近在咫尺,濕熱滾燙,輕輕落在她臉上,那種異樣的氣息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,讓人腳底有些發軟,頭腦昏漲。
葉渭城眸子幽沉,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“你現在這個模樣,真是......不成樣子。”
話音剛落下,他手指猛地用力扯緊外套。
阮蘇念猝不及防,整個身子就跌進了他的懷里。
她身子僵直,腦袋昏沉到一片空白。
下意識扭動身子,可是葉渭城力道太大,她掙脫不了。
反而被他狠狠按在懷里,她手指無措地抓著他前襟的衣服,擰出一層褶皺。
手指摟緊她的腰,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嵌入懷里。
葉渭城見她不再動作,才啞著嗓子開口。
“你雖然是心理醫生,但說到底,也只是個普通女孩子。”
“......”
葉渭城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。
“心里難受,想哭就哭。”
動作溫柔,聲音溫軟,阮蘇念抓緊他的衣服,眼淚忽然落下,泅濕他的衣服。
燙得他心疼。
隨后,阮蘇念聽到他在耳邊的溫柔安撫:“你很好,你沒有做錯任何事,報警讓他受到懲罰,你已經做得很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