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蘇念的聲音:“高學歷高薪資不代表你人品就高,也有不少人披著高知外衣,做著禽獸不如的事。”
“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,要不然我會告你侵犯我的名譽。”
“好,我等著。”
若非同事阻止,兩人差點又吵起來。
“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?”民警詢問。
“我們是相親認識的,說真的,如果不是介紹人跟我很熟,以我的條件怎么會看得上她?都快三十了還單身未婚的女人,怕是哪方面有毛病吧。”
“騰先生!”民警出聲警告,“你說話注意點,不要進行人身攻擊。”
“我說的是實話,我這種條件,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,她還是個外地人,連京城戶口都沒有......”
“現在很多女人就是太自信,男人多看她一眼,就覺得要對她做點什么,還真把自己當天仙了?”
“有男人愿意娶你就該燒香拜佛了,有什么資格挑三揀四!”
葉渭城站在門外,臉色逐漸陰沉。
阮蘇念似乎對他說的話,毫不在意,只是打量著對方說道:
“眼睛晃動,總是不自覺地摸自己衣服,雙肩聳動,動作夸張......在心理學上,你的這些表現,是說謊、心虛。”
“對別人的語言過分敏感,故意提高聲量掩飾內心的恐慌與害怕,透著強烈的不安全感。”
“你這種人,看似自信驕傲,其實內心極度自卑。”
“你平時工作應該不順利,年入百萬未必是真的,但老板應該經常壓榨你,同事也瞧不上你,你渴望征服異性尋求優越感,可惜......沒幾個女人看得上你!”
“對了,你跟我顯擺在國外定制的西裝與佩戴的積家手表都是假的,我沒戳穿你而已。”
調解室內氣氛微妙又尷尬。
阮蘇念還在持續輸出:
“你看不上我,我也未必瞧得上你。”
“但是耍流氓這件事,我會追究到底。”
葉渭城站在門外,微垂著頭,嘴角輕翹。
手機震動,他掏出看了看,是同事發來的信息。
緊接著,
突然——
有東西被砸的聲音從調解室內傳來,同事大聲呵斥:“你干什么?這里是派出所。”
“你算個什么東西,以為學了點心理學,就在我面前裝模作樣?還說我耍流氓,就你這身材,脫光了站在我面前,我都不會多看一眼。”
“這個年紀還不結婚,出來相親,還是心理醫生,我看你自己就有病!”
“該不會是被哪個男人玩膩給拋棄,才想著相親找個接盤俠吧。”
“......”
男人似乎被戳到了痛處,尤其是阮蘇念的模樣。
她好似能一眼看到他心底最骯臟的地方,冷靜得令人發指。
他怒了!
沖過去就要打她。
一切都發生的太快,在場的兩個民警怎么都想不到,這個穿得西裝革履、一本正經的男人敢在派出所內動手。
反應過來,想拉住他的時候,他幾乎沖到了阮蘇念面前。
阮蘇念也被嚇得愣住,躲閃不及。
眼看著拳頭朝自己臉上揮過來,她下意識閉上了眼。
沒有預期的疼痛,卻聽到碰的撞擊聲,伴隨著男人一聲慘叫。
她倏地睜開眼——
只見自己的相親對象,左手被人反擰到后背,后頸被人摁住,整張臉被死死按在調解室的桌子上。
男人以一種極為痛苦扭曲的姿勢半趴在桌上,疼得慘叫連連。
而將他摁住的人,面色沉厲。
“敢在派出所對被害人動手,你膽子挺大啊。”
“你、你特么是誰啊,你放開我——”男人在掙扎,越想掙脫,身體越疼。
對方的力道是壓迫性的,就連聲音都冷厲得讓人脊背發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