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瀾怔了兩秒,“隨時都可以。”
“這周?”
她點了下頭,表示同意。
兩人間是筆交易,賀時禮需要一場婚姻,溫瀾則需要借著他擺脫目前的困境,何時領證自然都可以。
“周六把時間空出來。”賀時禮說道。
溫瀾不知他想做什么,還是點頭應了。
賀時禮去工作,溫瀾撫弄著懷中的小貓兒,提起領證,她才想到自己的戶口本還在溫家,身份證她是隨身攜帶的,但是一些證件和衣物還留在那里。
還得回去一趟。
溫懷民接她回京時,是打著幫鄧媽看病的旗號,當時的溫瀾心懷感激,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毫無防備,行李自然都留在了溫家。
她和父親撕破臉事出突然,溫瀾并沒提前做準備,將行李證件取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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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溫瀾開著那輛白色大眾,到溫家時,是上午十點半。
溫家有一兒兩女。
兒子是最小的,溫懷民很寵獨子,導致他不學無術,前兩年沒考上大學,花點錢被送到國外鍍金。
溫瀾這個后媽是個聰明的。
她知道丈夫要賣女求榮,如果自己留在京城,眾人議論,肯定會說她這個后媽刻薄歹毒,慫恿唆使溫懷民苛待前妻留下的唯一血脈。
所以她借口看兒子,在賀家晚宴前就出國了,至今未歸。
這個時間,溫懷民和溫晴肯定都在公司上班,家中只有傭人。
溫瀾回到臥室,卻發現自己原本上鎖的行李箱被人強行打開,衣服凌亂地堆在床上和地面,就連內衣褲都被肆意翻亂。
掉在地上的衣服,甚至還留有腳印,顯然是被人故意踩踏過。
藏在行李箱夾層的所有證件,不翼而飛。
梳妝臺的抽屜全被,那條昂貴的定制項鏈也不見了。
“這是誰干的?”
溫瀾看向站在門口的女傭。
“我、我不知道。”女傭眼中慌亂,顯然是在撒謊。
“不知道?”
自己的私密衣服都被翻出來,被人肆意踩踏,她怎么可能無動于衷。
溫家,是真的不把她當人看!
女傭急忙點頭,表示自己不知道。
“難不成,是家里進賊了?”溫瀾挑眉。
“可、可能吧。”女傭不知該如何回答,隨口應付著,“大小姐,老爺馬上就回家了,您別走,留在家里吃午飯吧。”
溫瀾回家,傭人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溫懷民。
而溫懷民給他們下了死命令:
就算是綁,也要把她留下!
溫瀾淡聲笑著,“好啊,我留下吃午飯。”
女傭急忙笑著點頭,溫瀾看著滿地狼藉,并沒收拾,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,只在中途上了次洗手間。
傭人們見她沒有離開的打算,也舒了口氣。
當溫懷民怒氣沖沖殺回家,看到溫瀾神色悠閑,登時火冒三丈!
“把我電話拉黑了,你還敢回來!”
溫晴緊隨其后,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。
溫瀾沒說話,甚至不曾正眼看溫懷民,這讓他更加惱怒,沖過去,拽著她的胳膊,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。
“怎么不說話!有人給你撐腰,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