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著大伙兒的面,這句話江曦月沒敢問。
只是偷偷看了謝放幾眼。
兩人目光偶爾相遇,許是想起了賽車場上的那個擁抱。
謝放總有些不自在,又移開了眼。
兩人之間的眼神暗涌,并無人注意。
明天就是國慶長假后的第一個工作日,聚餐結束得較早,江曦月回家后,就將已經完成的設計稿發到了江鶴庭的郵箱。
約莫一個小時后,就收到回復。
【稿子不錯,不用修改。】
江曦月托著腮,想著先完成面試,再考慮個人問題。
——
只是另一邊的徐挽寧,有點一言難盡。
陸硯北喝了酒,就像變了個人。
今晚兩個孩子跟著爺爺奶奶睡覺,兩人難得有如此悠閑放松的時候,剛回臥室,徐挽寧就被他按在了門板上。
他唇齒間還殘留著酒水的辛辣味。
動作熱切,呼吸滾燙。
眼神筆直地看向她,毫不掩飾眼中的欲望。
許是喝了酒,今晚的他,顯得格外強勢霸道。
次日清晨,徐挽寧起床時,還覺得腰酸腿軟。
陸硯北早已到公司上班。
徐挽寧真的搞不懂,他究竟哪兒來的這么多精力。
“媽媽,早安。”陸云深吃著烤吐司。
陸呦呦坐在寶寶餐椅上,正學著握勺子吃飯,聽到哥哥這么說,也跟著喊,“媽媽、早!”
聲音雖不標準,卻軟糯可愛。
“趕緊坐下吃飯吧。”陸夫人笑道。
徐挽寧點頭,“吃完飯,我送深深去幼兒園。”
“好啊!”小家伙表示很高興。
陸呦呦也跟著揮舞小手。
“怎么?你也想送哥哥?”徐挽寧看向女兒。
小丫頭眼睛亮晶晶的,咿咿呀呀說這些大家聽不懂的話。
有媽媽和妹妹相送,陸云深特別高興。
甚至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,惹得徐挽寧笑出聲。
——
之后的一段日子,大家各自奔忙。
婚禮提上日程,徐挽寧根本閑不下來,卻還是常去接送陸云深。
那天早上,她照舊帶著女兒送小家伙上學。
剛準備驅車離開,接到了江曦月的電話。
她今天下午要去面試,有些緊張,徐挽寧笑道:“哥都說你的設計稿沒問題了,你緊張什么啊?”
“不知道,聽說面試結束,十五分鐘就能知道結果。”
“你肯定能順利通過面試,要是覺得太緊張,就做幾次深呼吸。”徐挽寧建議她,“等你面試結束,我請你吃飯。”
“那我可要挑最貴的餐廳。”
兩人約好晚上碰面,徐挽寧剛掛了電話,卻意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是他?
許久未見,男人身形瘦削,站在秋風中,好似易折的枯枝,眼底滿是凄楚蒼涼。
“寧寧......”
坐在車里的陸呦呦睜著漂亮的雙眼,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。
“你別趕我走,我就想跟你聊兩句。”
唱戲之人,眼睛有神。
但梁鴻生的眼睛,渾濁滄桑,滿是血絲。
由于往事被扒,他身上被貼上了【腳踩兩只船】、【負心漢】等標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