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瑾歡聽著電話那頭委屈巴巴的聲音,忍不住挑唇。
“以您的手段,有仇不是當場就報了?還輪得到我?”
她降低了音量道,“況且你我又沒有證據,如何治罪?”
墨淮南像個沒糖吃的小孩子一樣撇著嘴,“我不管,這次可不是我無理取鬧,你要給我個交代。”
沐瑾歡聽著他嘟嘟囔囔的抱怨,心頭莫名癢癢的,表情有些異樣。
他這副樣子,怎么感覺像是在跟女朋友撒嬌呢?
墨淮南不依不饒地“興師問罪”,沒注意到林霄拎著食盒推門進來,又大驚失色地退了出去。
他靠在走廊的墻壁上深呼吸,臉色像便秘了一樣難以形容。
他沒看錯吧?總裁的臉上怎么會出現……那么扭捏造作的表情,也太違和了吧!
墨淮南羅里吧嗦個沒完,天馬行空地扯些有的沒的,沐瑾歡聽得都快打哈欠了。
等他說的口干舌燥,沐瑾歡才終于回了一個干巴巴的“哦”。
通話陷入了尷尬的安靜,墨淮南摸了摸鼻子,又開始笨拙地找話題。
“我這兩天睡得不太好,總是做夢,夢見小時候那場大火,夢見……你。”
沐瑾歡不自在地輕咳一聲,“睡不好可以喝點安神的藥。”
墨淮南頹然地扣扣手心,“我說的重點不是這個。”
車緩緩停了下來,徐明朗回過頭,“到了,我們下車吧。”
沐瑾歡如釋重負,“我先去忙了,你好好養傷。”
要不是念及這家伙為了救她險些死了,她才不會聽他講一路不好笑的冷笑話。
墨淮南郁悶地看著被快速掛掉的電話,想著這沐瑾歡也太絕情了。
林霄探頭探腦地打開門鉆了進來,把飯菜擺在墨淮南的面前。
“墨總,該吃飯了。”
墨淮南往前一推,無力地倚在枕頭上,“沒胃口。”
林霄試探地問他,“您是不是因為夫人才心情不好啊?”
墨淮南沒說話,但答案已經明顯地擺在他臉上了。
林霄搬了張椅子湊過來,“我倒覺得,您應該高興才對。”
墨淮南瞪了他一眼,“有什么好高興的?”
林霄曖昧地擠擠眼睛,“您想啊,以前夫人什么時候跟您打過這么長時間的電話?”
“我沒記錯的話,每次都是不到一分鐘就掛,從來沒耐心聽您多說的……”
林霄很快收到了墨淮南冰冷的眼刀,嚇得趕緊住嘴。
墨淮南翻看了一下通話記錄,覺得好像也有幾分道理。
見他面色緩和,林霄壯著膽子繼續道,“您不覺得,自從您這次病危以后,夫人對您的態度好多了嗎?”
墨淮南低眉,“可她自從出院以后,都沒主動給我打過電話。”
“這您就有所不知了,夫人雖然沒有給您打電話,但跟我和江公子可沒少聯系。”
雖然都是正事,但他都會在電話的最后把墨淮南的狀況匯報一番,夫人每次都會認真地聽完,這怎么不算是變相的關心呢?
墨淮南眼睛一亮,“當真?”
林霄重重地點頭,“絕無半點虛言!”
墨淮南終于露出了笑容,林霄趕緊把筷子交到他手里。
“您要好好吃飯,趕緊好起來,才能多和夫人見面呢!”
墨淮南立馬來了精神,很快便把林霄帶來的飯菜吃了個精光。
林霄一邊倒水一邊無奈地搖頭,戀愛中的男人果然都智商為零,簡直比三歲小孩還好哄。
體檢的地方在城東,老遠就看到巨大的宣傳廣告牌。
幾人走到門口,沐瑾歡抬頭看了一眼招牌,便是一頓。
福爾達醫療中心,這個名字她剛在程風整理的資料上看到過,正是sd在a市開的那家醫療研究所。
踏破鐵鞋無覓處,既然這么巧,她更要進去好好一探究竟。
一進門,就有護士走過來接待幾人,語氣和態度非常恭敬。
徐明朗向護士出示預約憑證,沐瑾歡則裝作漫不經心地四處看。
這里的陳設都布置得很溫馨,窗明幾凈,還播放著舒緩的音樂,給人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。
幾人在等候區的沙發上落座,很快從二樓走下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。
“師兄。”徐明朗和男人點頭致意。
齊媽媽訝然,“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朋友吧?”
徐明朗笑著點點頭,“這位是我的同門師兄,翟醫生。”
翟醫生做出“請”的手勢,“里面都已經安排好了,跟我來。”
穿過一段干凈明亮的長廊,幾人在翟醫生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寬敞的獨立房間。
“稍后會有護士依次為各位檢查,請稍等一會兒。”
翟醫生禮貌地點頭致意,隨后便和徐明朗走到一邊敘舊。
沐瑾歡看過去,聽不清楚他們交談的內容,只看到翟醫生不停地點頭,畫面顯得有些古怪。
幾人在柔軟的沙發上落座,不同組別的護士開始為他們做檢查。
一名護士從托盤中拿起針頭,“這位小姐,麻煩您把袖子挽起來,我需要給您抽血。”
沐瑾歡解開袖口,將袖子往上折了三折。
在把胳膊遞過去的前一秒,她卻忽然遲疑了。
sd作為一家以基因組學見長的醫學研究所,突然出現在a市本就可疑。而要想掌握一個人的基因數據,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抽血化驗。
見沐瑾歡突然停住,護士以為她是害怕了,溫聲解釋道。
“小姐,我手法很輕的,不會痛。”
一旁的齊媽媽已經抽完了血,忍不住揶揄。
“囡囡啊,都二十幾歲的大姑娘了,怎么還怕打針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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