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真人,這,這……”
常永琳嚇得臉色蒼白,說話也磕磕巴巴的。
以云真人的身份,造三十六口劍,倒不是什么大問題。
可要是在劍上刻上這樣的字,那問題可就大了。
云真人這是打算收買人心,蓄謀造反?
云逍淡淡說道:“此劍名為‘崇禎劍’,是獻給陛下的,準備在忠烈祠祭祀上賜予功勛卓著的將帥。”
“崇禎劍?”
常永琳能當上兵杖局的掌印太監,自然不是笨人。
稍微動一下腦子,就意識到這‘崇禎劍’蘊含的意義非比尋常。
這件事要是做好了,也就能在陛下那里大大的露上一回臉了。
“云真人放心,小人一定把事情辦的妥妥的。”
常永琳把胸脯拍得咚咚響,然后興沖沖地離開呂祖宮。
接下來數日。
云逍一直閉門不出。
推開所有事情,開始規劃將來。
如今已經堅定了信念,有了大目標。
接下來就該好好籌劃,制定一個全盤的計劃。
以前的大明,是重癥患者,只能下猛藥。
并且渾身都是重癥,只能頭痛醫頭,腳痛醫腳,東一榔頭,西一棒槌。
如今卻是不一樣了。
大明的病情有了起色,就要設法開始調理,一味的下猛藥,會搞死人的。
因此這一次云逍比以往更為鄭重。
崇禎一直密切關注著云逍的一舉一動。
聽說他每天閉門謝客,常一個人悶坐著冥思苦想。
崇禎心中越發自責。
同時也更加擔心起來。
這次把叔父的心傷透了,這該如何挽救?
這一天。
云逍結束閉關修煉。
此時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框架。
也同時發現了一個最大的問題。
對于如今的大明社會,尤其是底層,缺乏詳細的了解。
云逍所知道的,多數來自后世的歷史知識。
來到這個世界后,最初三年,他一直呆在道觀里。
所接觸的人也就是趙家峪的百姓。
最近這半年,接觸到的人也都是高居廟堂的高官。
“必須到民間去走一走了!”
偉人說過,沒有調查,就沒有發言權。
不經過詳細調查,就制定出來的東西,無異于空中樓閣。
于是云逍決定出去走一走。
一番深思熟慮之后,他打算去河南去看看。
那里是大明災荒、土地兼并最嚴重的地方。
前不久又開始推行攤丁入畝,云逍想看看成效如何。
另外,他親口對鄭貴妃承諾的事情,自然不能言而無信。
做出這樣的決定后,云逍準備把所有事情安頓一下,不日前往河南。
“悶了這么多天,也該出去走走了!”
柳如是見云逍今天十分輕松,于是提議道。
云逍答應了下來,“也好,出去走走,去看看老徐。”
上次西洋傳教士事件,受牽連的大臣極多,最終連徐光啟也未能幸免。
崇禎倒是沒有深究他的罪責。
而是他自覺得愧對祖宗,一再向崇禎提出辭呈。
就連云逍勸都沒有用,崇禎只得批準他的辭呈。
不過徐光啟也并未閑著,這些日子正潛心籌劃辦皇家科學院的事情。
這當然是云逍的建議。
等科學院辦起來,拿出一定的成果,具備一定的影響力。
到時候再辦一所傳播科學知識的學校。
再之后,就是全民推廣。
“幾日沒注意,柳姑娘這容顏、身材越發的好了。”
云逍的心情不錯,一邊走著,一邊打趣柳如是。
柳如是一個大白眼奉送過來。
人家的容貌和身材日日都好,你才發現?
杜大寒帶著兩名護衛跟在后面,警惕地注意著四周。
途中遇到很多香客,抓住機會,紛紛向云逍催更。
“云真人,《射雕英雄傳》何時能更新?”
“等《射雕英雄傳》寫完,要等到兒子燒給我看了!”
“如是小姐,你也不能把云真人纏的太緊,總要給他留點時間寫書吧!”
“咱們家的那頭懶驢,都不敢這么歇啊!”
“你怎么敢罵云真人,豈有此理!不過云真人,也真的是懶啊!”
……
柳如是強忍住笑。
“催更狗,著實可恨!”
云逍一臉黑線,加快了步伐。
這時,突然從人群中沖出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。
人群頓時一陣大亂。
“保護云真人!”
杜大寒閃身上前,一腳將那男子踹翻在地上。
兩名護衛拔出刀,將云逍擋在后面。
那男子奮力掙扎,大聲叫嚷著:
“我不是刺客!”
“我有要緊事找云真人!”
“你的侄子云昊,讓我帶信給你!”
侄兒在皇宮,還需要你帶信……云逍下意識地在心里這么想著。
走出幾步,他忽然反應過來,心中頓時大震,猛地轉過身來,“放開他,讓他過來說話!”
杜大寒立即放開那人。
他走過來,就要給云逍下跪,被云逍喝止:“信呢?”
男子從懷里取出一封皺巴巴的信,畢恭畢敬地雙手遞給云逍。
一眼就看到信封上有些熟悉的字跡。
“把他帶進來。”
云逍心頭一跳,收起信件,轉身朝道觀后面走去。
柳如是心中一陣詫異。
這家伙哪里又冒出一個侄兒?
不過還好,不是兒子!
到了后面的偏殿。
云逍拆開取出信來,仔細看了一遍。
然后又是一番仔細詢問。
這送信的男子,自然是來自太湖龜仙島的水匪了。
他肩負重任,千里迢迢來到京城,途中倒是沒有出什么意外。
一路去了趙家峪的呂祖觀,沒能找到云逍。
好在趙家峪的百姓十分熱情,指點他來到城內的呂祖宮。
可要想見云逍,又哪里有那么容易?
不管這他怎么解釋,知客道士都不放他到后面來。
多虧云逍今天出門,恰巧給撞上了。
這水匪這幾日在京城中,也聽說了云逍的種種事跡。
在這樣的神仙面前,他自然是不敢有絲毫隱瞞,將云昊的種種遭遇,一五一十地道來。
云逍聽完,愣了半晌。
被水匪劫走,還被強迫成了‘壓寨相公’。
扭傷了雙腳,坐船船翻。
這簡直就是非酋啊!
“我這倒霉的侄兒啊!”
云逍不得不一聲長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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