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……二哥，”陳少華尷尬地笑了笑，“曉龍才18歲，還在上學呢。
他一個孩子，單槍匹馬在歐洲能干出什么大事兒來啊！
你想多了！”
陳少華搖頭，“行吧，我自己安排人去查。
如果不是真有事情要做，我不太相信他能安安分分在那邊待了兩年了都沒有惹事。
而且……”
他略一猶豫，“算了，不說這個了。
等我查過了再說。”
陳少杰越發尷尬了。
“二哥，曉龍的確不適合當家主。
就算是爸，也看錯了。”
陳少華皺眉問道：“你為什么要跟我重復這句話？
我記得之前你就說過了。
我叫他回來是想親眼看看這個孩子。
是不是適合當家主，咱們陳家的規矩不是上一任家主指定嗎？
就算是他不適合，如果我一定要他當家主呢？”
陳少杰默了默，開口道：“……他太激進了。
雖然這并不能說是壞事，但在國內，激進就代表著危險。
世家大族雖然大部分都是最近百十來年的事情，可那些傳了幾百年的家族并不是沒有。
跟他們相比，即使是霍家，也算不上什么。
更不用說是咱們陳家了。”
陳少華默默地看著他，一言不發。
陳少杰嘆了口氣說道，“我最羨慕的，就是那些古老的家族。
真不知道他們的長輩是怎么想的。
那么早的時候，就能做出那樣的決定。
二哥，你知道現在我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嗎？
我在的時候，不希望陳家離開北方，就是因為我怕損失人手和名聲。
錢和面子，我其實不是很看重的。
可為什么一定要你來當家主，一部分原因就是你在南方生活了這么多年。
就算是你干的是很小的一個小飯館，但我知道，二哥你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小老板對不對？”
陳少華擺了擺手，“你想多了。
我就是個開小飯館的。
這么多年，我都沒有離開過云城，你們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陳少杰笑了笑，“沒關系，還有時間。
等我真的不行了的時候，我希望能看到陳家化整為零。
至少，要有一個開始。
等到二哥你也干不動的時候，陳家應該會成為我最想要的那種樣子。
無論發生什么事情，陳家都不會被滅。”
陳少華變了臉色。
“你有這個想法，為什么自己不做！
這么個爛攤子，還想開枝散葉化整為零？
你要不要看看你這二十年，陳家一共有多少新生兒？
還有，過去這些年的報表，你也是太心軟了！”
陳少杰撓撓頭，“不是，這不能怪我好不好。
好多都是老爸留下來的問題，我咋弄？
老爸不要面子的嗎？
再說了，我要是動手的話，那些王八蛋跑去折騰老爺子，還不是我挨罵？”
“所以你就讓我來挨罵是不是？”
“呃，二哥，那倒也不是。
不是還有曉龍和平安他們這一代人嘛！”
“平安……現在還不行，他性格有問題，我一直在鼓勵他。
媽的，他在方家那四年，真的是變了很多。
我當他親兒子一樣養了14年，結果四年的時間就被方家搞成那個樣子了。
你嫂子都跟我哭了好多次了。
我現在想起來就是一肚子火……
對了，你剛才說方家出事兒了？”
陳少杰無語地點了點頭。
陳少華一拍桌子，“搞他！”
陳少杰嘿嘿一笑，“怎么搞？”
陳少華琢磨道：“慢慢來，不著急。
要是一下子搞得太大，說不定會給家里惹麻煩。
慢慢搞死他們！”
“二哥，這可是你說的，我現在開始給你鋪墊，等你正式成為家主之后，隨便你折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