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這味道真不錯。看不出來啊，你還會做飯。不過想想也是，精鹽都是你弄出來的。”
小魔女咽下一口肉湯，一邊享受著食物的美味，一邊開口夸贊著。
“哈哈，我做飯那可是一絕。尋常人想吃，都吃不到呢。”
林小凡哈哈一笑，沒有著急吃飯，目光看著小魔女。后者雖說努力表現的平靜，可臉上的落寞和眼角的悲傷，卻怎么也掩飾不住。
“說起來，我爹娘死得早，在家只能自己做飯。”
前世他都沒見過爸媽，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奶奶。后來上了大學，奶奶也得病離世。
不過很快他就將落寞掩飾，臉上露出一個笑容：
“不過還好，如今一切都好起來了。”
過去的事沒法改變，他能做的只有過好當下。老天爺也對他不錯，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，讓他重新有了親人和朋友。
“誰還不是一樣。”
小魔女一邊吃著肉湯，含糊不清地開口道。
“我從小就是孤兒，流浪街頭。快餓死的時候，師傅將我撿回宗門。從那以后，我就將宗門當成自己的家。”
“結果天狼國的那些混賬東西，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毀掉了我的家。”
說起這個，小魔女的臉上流出淚水。
這么長時間以來，她一直都努力地練武，或是訓練暗衛，麻痹自己。
如今第一次吐露心聲，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。
“我們師兄師姐，大多都和我一樣是孤兒，他們都很照顧我，好的都留給我，把我當成親妹妹看。還有我師傅，每次下山都會帶我最喜歡吃的糖。”
“后來，我師傅的一個好友，偷偷潛入京城之中，刺殺天狼皇，差點就成功了。天狼皇暴怒，讓底下的人徹查到底，揪出所有相關的人。”
“許是為平息天狼皇的怒火，許是天狼皇的謹慎，我們宗門被盯上了。天狼大軍圍剿，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滅我們宗門。”
“我一直在大乾執行任務。得到這個消息后，就來找你借雷震子，隨即趕回去。”
“回去的時候，宗門已經遭到圍攻。我利用你給的雷震子，打開一道缺口，只有師傅、小涵、小燕逃了出來。師傅身受重傷，沒過多久就身死。我帶著小涵小燕一邊躲避天狼國的追殺，一邊想辦法報仇。”
“后來我們盯上了宗文富，他乃是天狼皇計劃中的重要一步。我們混入被攻陷的大乾城池之中，想要將他殺死。”
“計劃非常完美，就差一點點就能成功的時候，宗文富突然停下腳步。也就是那一點距離，讓我們的計劃失敗，小燕也死在追殺中。”
話語落下，小魔女已經趴在桌子上，哭得泣不成聲。
短短幾個月的時間，她的家沒了，師傅、師兄弟們幾乎全死了，只剩下小涵陪著她。
她壓抑許久的情緒，在這一刻徹底繃不住。
林小凡沒有說什么，只是靜靜的坐在小魔女的旁邊。
風漸起，蠟燭搖曳得越發厲害，最后熄滅。
房間陷入黑夜，只有點點月光照明。
一陣少女的香味傳來，小魔女整個人都依偎在林小凡的肩膀上，林小凡也順勢摟住小魔女的肩膀。
一切安靜下來，空氣中只剩下小魔女的嗚咽，整個世界似乎都只剩兩人。
不知過去多久，小魔女緩過神來，緩緩起來。
林小凡也順手點燃蠟燭。燭火搖曳，照在小魔女的臉上，紅潤的眼眶讓人心疼。
“林兄，還好有你，若不是你的雷震子，小涵逃不出來，我恐怕早就自尋短見了。”
小魔女有些抽噎地開口。
說真的，若不是師傅臨死之前托付她，照顧好小涵小燕，她早就掉頭去刺殺天狼皇了。以她的實力和掌握的情報，單槍匹馬的刺殺天狼皇，無疑只有一死。
“若不是你，我可能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。”
“這有什么，我們是朋友啊。”
林小凡開口，語氣之中充滿著堅定，讓小魔女的心也不由得靜下幾分。
“朋友……”
小魔女愣了一下，上次聽到這個詞，還是鳳生說的。算下來，她也只有林小凡和鳳生兩個朋友。
不過，兩個靠譜的朋友，對她來說已經足以。
想著，她的嘴角多出一點笑容來。
對啊，她也不是一個人，她還有小涵，還有林小凡，還有鳳生。
“朋友之間，就該互相幫忙，不要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。再說，對付天狼國，不止是你的事，更是我的事，也是大乾所有人的事。”
林小凡開口道。
“那好，我們約好，一起滅掉天狼國。”
小魔女開口，語氣依舊有些嗚咽，但臉上卻早已沒了之前的疲憊和清冷，更多的是喜悅。
她的心魔，已經解了。
天狼國，擁兵五十萬，謀士將領無數，哪怕是一百個她，也無法撼動絲毫。
她心中一直很低迷，很絕望，但報仇的心一直激勵著她。為麻痹自己，她只能讓自己處在一個很疲憊的狀態。
可如今，她想明白了。她一個人，的確拿天狼國沒有辦法。但是滅掉天狼國，也不是必須要她一個人來做。
有林小凡、有鳳生，未來她也能交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，他們可以一起努力，滅掉那天狼國。
“五年之內，咱們滅掉天狼國。”
林小凡吐了口氣，眼神之中帶著鄭重。
從原來的世界，到這個世界。從一無所有，到現在有這么多朋友、親人，他的心中一直很滿足。
有時深夜他就會一直想，會不會有一天，上天再次將他帶回曾經。會不會有一天，他再次一無所有。
也是因此，他格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一切。
他想擺爛，也只是想好好地享受生活。但若是有一天，有人欺負到他的頭上，有人要奪走這一切，那他也絕不會坐以待斃。
天狼國野心很大，絕對會想辦法四處侵略。大唐，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。而想要對大唐動手，就要借大乾的路。
如此一來，兩邊免不了一戰。
想著，他的眼神深處，閃過一絲寒光。
“五年之內，滅掉天狼國。”
小魔女伸出手來，兩人拍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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